Day 195

記憶讓我們無法回去。

親愛的，在我家的樓下，我問了妳一個問題，我早就知道答案，在妳告訴我妳今天去哪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我有告訴過妳【花與愛麗絲】嗎？愛麗絲對學長用中文說：【我愛你。】學長問那是什麼意思，愛麗絲說：【不告訴你。】


親愛的，我愛你但與你無關，一切也與你無關。

今晚我有了淡淡淡淡的難過，很零碎的事情變成很大的壓力，讓我窒息。

親愛的，我想妳幸福，僅此而已。

凝
20060430　2058

*英台在18相送裡，已經說得夠明白。是山伯，是他一直也不明白。廟裡鳳求凰。

Day 194

現在是0942 am。你們正準備listening的考試。

【這世界很美】你們都和我一同聽著這歌嗎？親愛的，我為你們打氣。

請再加油。我親愛的朋友。

凝
20060429　0944

Day 191

【天花上的孩子在跳舞】

給我的欣欣

當天花已經淪陷
成為影子的地盤
並且被劃上深深淺淺的花紋
妳在黑暗裡
不停的繪畫孩子
他們都在天花上跳舞
跳在那些花紋上
在鋼索上妳為他們心驚膽顫

白天的女皇
已經沉睡
她的笑臉
只剩下妳記憶裡那一個4月
妳睜開眼睛
曾看見光

日與夜
在天花上分裂
孩子們在跳舞
他們還不知道
月亮以她巨大的身體
遮蔽了日光
白天的女皇
她睡著了

於是影子
在妳的身邊蔓延
像病毒
妳哀傷
妳流下的淚
再也沒有人珍惜的收藏
妳在地上不停的扒撥
找尋另一個出口
當磚頭被妳移開後
妳才看到
17樓的老婦正熟睡如嬰兒

鏡子被妳留在黑暗的角落
等待影子的來臨
白天的女皇睡著了
妳無法看到自己
妳伸手
終於再也看不到五指

天花上的孩子還在跳舞
在黑箱裡
她睡了
於是妳　　被影子吞噬

凝

20060425　2331

20060426　1543

*寫這首詩的時候，我想到"magical mask"，或許她是戲裡的那個公主，她一直在找尋一個方法，面對自己，面對她的母親。我但願她能找到那一面mirror mask，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請相信我。

那雙黃色的鞋子，就暫放在我這裡吧。總有一天，妳會再穿上的。

Day 189

【黑雨】

給我親愛的姐，我願妳快樂

黑色的雨落下
在妳的窗前
彷似影子
從妳心裡走出來
妳看到月亮
在眾人的哭泣聲中悄悄的
躲在黑雨的背後

妳告訴我
潮汐和眼淚在失去月亮後
變得缺乏規律
放肆的
反地心吸力
妳的淚
回流到海

月亮死去後妳在黑夜裡
無止境的哀傷
妳忘了妳的名字
妳在他人的夢裡來來回回
被誤認成幽靈
但妳在笑
一聲悲愴
一聲快樂

閃電終於劃過寧靜的夢
黑色的雨徐徐落下
如絕艷的美人
妳膜拜她
並且相信她為妳所定下的命運
妳們的契約
終止在2005年的初秋
沒有黑色暴雨的季節

凝
20060424　1935

親愛的，午夜裡我沒有回妳的訊息，是我讓妳一個人在夜裡憂傷。我不停的給妳寫詩，我但願妳好妳的哀傷。王菲像詩像夢一樣的歌聲，是的，親愛的，是時候給自己一封情書。

像許許多多年以前，h告訴我，要寫情書給自己。

我愛妳。請相信我我沒有愛誰比愛妳還多。什麼也沒有不要緊，妳還有我，我永遠都是妳的。我永遠都在妳看得到的位置。親愛的，別再難過。

Day 185

我失眠，連續兩三天，在和那人掛線後，我都躺在床上發呆，發呆，我無法入睡。

忍不住，下床，上線，絮絮不休。我想寫小說。

眼睛很痛，能不能流淚？眼角有淚水，多出來的，教我不安。我發誓，不流淚。

有些事，我很在意。昨天和劉小姐打趣說，我在某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殘忍，但我還要殘忍些。

是的。某些人，背著某些人，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像1997年毫無關係的硬幣，成為我的快樂。

不想吵醒母親，帶上耳機聽著不著邊際的歌。我噴上白麝香的香水，我已經累了。

姐姐，四圍好黑，我一個人，幾乎沒有依靠，謝謝妳告訴我妳在。

我想念【地圖】。我胃痛。但不要緊，我很想，寫點什麼，有些句子，藏在腦裡好久。

偶然我不想愛惜自己。

凝
20060420　0122

Day 177

如果我跌了下來......

距離第一科會考還有20天。開始倒數了。時間少得可憐。

想起，中一那一年，Miss Ho對我說的【高處不勝寒】。

如果失手了，如果我從鋼索上跌下來，我會爬得起來嗎？我還能從容的面對嗎？從來不介意成敗，但這一次，我很介意了。

是的，這一次，只可以勝，不可以敗。

捱得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

凝
20060412　1903

貼詩

【在牛奶變酸後】

給m

"拍"
燈泡裡的保險絲燒了
周遭好黑
2006年第一個超過25度的晚上
我抱著我的貓兒
蜷在太大的沙發上

我不想動
不想起來
不想去更換電燈
不想離開
伸手仍不見五指的黑暗
我呵著氣
眼前的空氣遇冷成雲
落不下來的雨
此刻我只想睡

匙孔的轉動
掀起了微弱的騷亂
你帶來了一室的沙塵
我別過臉
拒絕眼神接觸
貓兒說餓了
我拖著懶慵的步伐
倒了一杯牛奶

當我捧著手上變酸的牛奶
皺了一下眉頭
你一語不發
在沒有燈的房子裡
把你煮熱過的牛奶
準確無誤的放在我的桌上

凝
20060412　0046
20060412　1011

貼詩

【白描】

--R

或者是我沒有能力選擇等待
即使是你首先離棄
我也其實無法
緊守我們的指環

我甚至沒有張皇
便立即找一些肩膀
我不是不願意自愛
而其實是太自愛了才
不要在白天裡也看見
過於頹唐的自己
我的哭泣還是
從未止息在每次酒後
您會相信
這其實也是一種孱弱的
禱告嗎？

我的傲慢容許自己
一直在這裡走下去
直走到一塊無邊的土地
我的感情滂沱
我的玫瑰沒有喘息就
重生並擁抱此刻已化為
泡沫和風浪的側影

如果只是偶然默念一下誓言
在無人的地方低喊著您的名字及
在看見海洋時無法自拔的想起您
算不算從未放棄？
我在心裡等待的時光
我從此再沒有相信過任何任何誓言
我在心裡等待
等待

這算不算相信
如果只有一方的靈魂在執拗
算不算已經實現了
如果這思念會一生延綿

我又開始每一夜
每一夜都夢見你
所以便害怕醒來
醒來後又看見無盡的黑
用隨後的時光來背叛
為自製的白描所傷
或者便墮入月亮

*

突然之間我想起這首詩。我在她所有詩中，最喜歡這一首。

About Our 17

是我捍衛不好我們的劇本，是我浪費了你們的時間。

十七歲的天空，我最終也無法讓你們踏上台板。所有演員後台工作人員，我對不起你們。

我想告訴你們，我最後決定抽起這個節目，不是因為我無法修改劇本，而是我覺得，劇本再也沒有修改的必要。這叫做真實。

我不是不顧觀眾的感受。我不認為，十七歲的孩子會完全守規矩。如果我的劇本教人驚訝，教親愛的家長吃驚，我想告訴你們，很抱歉你們沒有批評我的資格。

謝謝批評劇本的人，你們讓我看到一群，自身犯錯，卻握著大條道理的人。

我不是挑戰眾人的界線，我是陳述事實。

誰的十七歲沒有犯過錯？我們的十七歲，活活的被扼殺。

而讓我看得更清楚是，學校是培養不求甚解的人的地方，是培養謊話的地方。

你們迂腐，我只能說聲可悲。

**
某人說某名校，強迫學生科科A，我興幸我不是裡面的學生。高分低能，就是在這樣的教育制度下培養出來的。像我那天和劉小姐說，會考，其實是無聊極的考試。現在讀書，只為了考試。只剩下考試的人生，沒意義。如果這樣就可以斷定誰聰明，那為什麼就連讀歷史的人，也永遠無法從歷史中學到教練。

教育，真的是這樣的一回事嗎？缺乏實用性。

那天我們說，這樣的考試，要有20分以上，有多難？單單考記憶。

我厭了這種生活。讀著以後不會有用的課本。

凝
200060408　2355

Happy Birthday To My Sister

Cheer – After 17

親愛的生日快樂。

別人的舞會完了。妳的正要開始。

親愛的我要妳快樂。知道了嗎？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希望在往後的日子裡，無論發生什麼事，妳也要勇敢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拉妳進房間，我說我有東西要給妳看。是我們的記憶。裡面的快樂。只屬於我們的記憶。第三者進不來的記憶。（男友帶問題的眼神看我們的對話，我現告訴你，那是我和姐多年以前寫下的東西。沒意義的。只是一段很美好的回憶。）

親愛的妳還記得嗎？那時候，我們坐在一起，天天在笑聲中渡過。妳還記得嗎？我們的名牌，我們說過三道過四，我們吵過一次架，我們翹過課，我們不是乖學生。

轉眼，又一年了。

我們看著對方長大。看著對方改變。妳變得溫柔安靜了，但我心裡的妳還是那個初相識的妳，語調也仍舊一樣。妳仍會為我抱不平，仍會待我好如親妹妹。

我看著那本note book，都笑了。2001年的夏天，五年，原來改變了那麼多。

我會一直一直愛妳。像妳說的，即使他們都離開即使我們什麼也沒有了，我們還有對方。

凝
20060408　2359

Day 170

那人寫下的話，字字句句教我難受。我匆匆掛線，因為我不想讓聲音的顫抖出賣我。

原來我叫你累了。是我當不好好情人。

我一個人自責中。自責的過程不需要你的存在。我不知道如何把字句寫在我們的地方，我把它們留在這裡。親愛的，原來愛不能包容所有的錯失。是我自以為是。

我背著一大片的向日葵，像晚裡我慌亂寫下的字句。背著人流淚，背著你。

黎明以前我把我的一頭長髮燙壞，我以為不需要負責

剛剛小煩用我的草稿，撕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就是【301】裡的歌詞。

約約：誰給我　快樂的　記憶一世
　　　為我的愛　犧牲過什麼

阿默：難得你　肯相信　愛的樂園
　　　若我的愛　少一分淚水

忐忑不安。我打了電話給你。想哭。我讓你累了，這句話，傷害了我。

凝
20060405　2207

Letter to m

和你掛線。其實我一直也沒笑過。我無力對你撒嬌。我很累。

我都想哭。

一個人靜靜的好了，我不想打搞你。你擅長沉默，我只好，退守一角。通話裡留給空氣的時間，比交談還多。

眼淚就是這掉了下來。

昨晚我對姐說，我不想找你，為了我的骨氣。姐姐說：【管他什麼骨氣不骨氣，那是男朋友嘛】

原來是男友。

親愛的為什麼你看不到我難過，親愛的為什麼你看不到我害怕冷冰冰的感覺。

眼淚好冷。

身邊好友心痛我說我待你太好。今天我終於忍不住說，我已經無力對你溫柔，無力。我在你面前溫馴如貓，又如何？是我不知足。

一個人哭比打電話告訴你我在哭來得有尊嚴，很多。

你說，明天我要一個人過。我差點沒說出，不要緊，我不會失望，都不是第一次。

做不了的，請別答應我。9/5還未到，你答應我的，都做到了嗎？你曾說過不會開的空頭支票。

我好累。請容許我睡。

凝
20060405　0112

寫給姐姐

清晨無法接聽的電話裡，是妳為我拿來的支持。謝謝妳，收到我午夜的訊息後用這樣溫柔的語調回應我。

妳說，妳愛我如昔。我說我疲憊了。到底是誰被誰捆綁。妳說，過去把人捆死。

有一天我會覺得不值得，那時候，妳還會這樣的愛我，我知道。妳一遍又一遍的叫我別難過，我答應妳會好起來。

然而一切都叫人無所適從。關於合適的法則，我不懂。

十二時過去的時候，我無言，一切留給空白。我說我累了我好想睡。姐姐，我好想睡。就這樣睡吧，在冰冷冷的地上睡著，孤單會像毛氈一樣保護我。

我只有妳，我一直也只有妳。只有妳如此的愛我。

姐，原來這些比死更冷。

凝
20060403　1526

**
關於mock exam，打擊好大。是不是再也不能像從前般？中史科，連三打擊，我懷疑自己，到底還能不能不讓大家失望。謝謝敏如，在我差得如此離譜下，仍一次又一次的對我說，妳還對我有信心。

我要靜思，己過。

Day 168

十二時過後，又是新的一天。

電話裡我不想發你的脾氣，我尊重你的想法。我們背道而馳，但我不想因為這分析事件角度的問題而爭辯。是的，我們看到不同的世界，這就是17前後的分別。

吵架讓我疲憊，親愛的，請別再絮絮不休的說我沒有她們的好，這樣使我心煩。在寧靜的商場裡我告訴你的事讓你沉默。我說姐說，一五一十的。因為無助。

親愛的我在上坡路上已覺得難過。你能給我我要的擁抱嗎？

關於我自己的一切，顯然在走下坡。而我，正歇力向上。

*
除卻這些，其實你還是讓我感到快樂。

**
R那天在圖書館外對我說的，我耿耿於懷。是觀點與角度的問題，不是嗎？妳首次這樣的批判我的決定，帶質疑。讓我不安。

凝
20060403　0031

Day 167

去你們的封建！該死的封建和禮教，我就是這樣的不滿。

那天開會，說什麼校園裡最重要的是課堂上的，去你們的大條道理，有誰會在十年後還為你們記得課本裡寫過些什麼。讀書只是為了考試，你們在培養人才還是在培養書呆子？

為什麼人家學校出一台舞台劇說未婚懷孕說偷竊說家庭問題就能在大會堂大大方方的公演，我要出一部講17歲的舞台劇在畢業典禮上就不行？去你們的去你們的。

生活就是如此的真實，何必美化？何必粉飾太平？裝什麼？哪個成人在年少沒有輕狂過？哪個孩子沒犯過錯？你們成長了就可以在這裡數落我們的不是？

成人都說孩子反叛孩子作壞，說話的人是否曾犯過和我們相同的錯？是的我們離經叛道，是的我們不依規矩。我們的十七歲就在鐵盒裡被牢牢鎖起。

是的我們半調子，我們就是這樣的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沉溺自足。而你們又何嘗不是，故步自封，劃地為牢。

十七歲的天空就這樣被你們扼殺了。

凝
20060402　23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