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早晨的困惑寫詩

給姐

睡覺的時候
總是聽見鳥兒的鳴叫
太陽升起時微暖的光
落在我的眼皮之上
然後我　　入睡
夢見許許多多的人
我彷彿有這樣的力氣
擁抱　　每一個

窄小的床
我總以為可以擁抱旁邊
溫暖
然而卻像早晨的風一樣
略過我開叉的髮
微涼卻帶著露水的濕度

夢見過的人
在太陽出來以後
還躲在我的被窩裡
偷偷的擁吻我
偷看我外翻的拇趾
爬在我柔軟而光滑的身體之上
一場騷動
剛好使我緊閉著眼
擁抱　　他們的影子

他們的身影過於巨大
瘦小的懷無以
將他們每一個都收藏起來
成為我的玩偶
又或是
晨早起來的時候
質疑　　名字的準確

凝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姐姐的MSN裡說，「時常想為這個行為作出合理的解釋，然而，似乎沒有什麼是合理的。」姐姐妳知道嗎？我們，終究也只能和一個人終老。他們的身影過於巨大，妳要如何擁抱他們，每一個？

離開不要為了再回來

就這樣走到盡不要再回來。我這樣說自己說。

我累得很要緊 , 我受了太多的委屈而我一次次將自己的原則後退後退 , 為什麼還要叫自己這樣的吃力 , 維持一段不可以再修復的關係。算了 , 就這樣好了。

不想再聽見吵鬧的聲音。好想一個人過活 , 不必再擔心跟友人們說過什麼不中聲的說話 , 做了什麼那人不喜歡的事而被責備 , 不用再天天神經質的把電話電腦的訊息紀錄刪去。

從此以後 , 我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極度寵愛自己。和朋友看想看的電影/ 擁抱女友們的腰枝 , 喝茶 , 終於可以說心裡想說的話而不必介意傷害了誰 / 開會的時候不必趕著回去 / 夜裡可以安心的工作然後一個人入睡 / 擁抱每一個我想擁抱的人 / 逛街 / 星期六可以約會我每一個愛著的人 / 一個人發呆。這些年來 , 我都在過著兩個人的生活, 三年了 , 然後發現原來路好難走。

特別是你覺得對方的身影愈來愈微小 , 他說的話愈來愈不中聽 , 或者他不是有意的 , 但實實在在的是 , 那人把我的衣服一件件一的脫下 , 我一次又次赤裸裸的推到那人的跟前 , 於是我覺得夠了。不可能再這樣下去了 , 真的要崩潰了。

一個人生活 , 總好過背負多一個人 , 特別是你覺得 , 彼此拖累大家 , 無法再長進的時候。

凝
20090222 2319

短回信

唉 , 邊得妳咁瀟洒呀葵姨姨。

我又冇可愛溫柔美小男(?!)用軟軟的聲音對我說 : 「我要同你結婚!!」

我又冇俾兩三個男仔圍住為左爭一個禍水而大打出手, 仲要俾人地呀媽見到。

我又冇大少爺任抱唔嬲。

唉唉 , 還有, 關於姐姐還是姨姨的問題 , 我可以告訴妳, 兩個都不是, 是葵姨婆。妳想想, 連我家女皇都叫妳葵姨的時候 , 妳是什麼輩份??

還有還有, 妳唔俾我負負得正?!?!?!?

Dear Lady

其實我也得承認自己情緒患病。我逃避得不想給妳寫一首詩跟妳好好說一句再見。我沒有這樣做。我甚至不敢回妳母親的留言, 可我就答應了妳我會好好的照顧妳身邊的人。我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會這樣?

到底妳在哪裡? 妳可不可以告訴我? 如果風箏可以飛得很高很高, 妳可不可以對我們微笑, 告訴我們一切都好。告訴我們終於可以安穩的入睡, 終於沒有苦難, 終於可以走過死亡。然後, 我某年某月, 我們又可以在人間世的某一個角落相見。

其實我多想告訴妳, 我不勇敢又不能幹, 想再看妳在舞台上閃閃發亮, 想再和妳去世界的角落, 想聽見妳的聲音。我好想告訴妳, 妳身上的紅裙子, 好美好美 , 妳就像是睡了那樣, 安靜, 而且我總覺得妳臉上帶笑。

親愛的, 其實我多麼的難過。可是 , 琪說生者別太依戀往生了的人兒 , 要讓妳走。要讓妳走。

可我多不想跟妳說再見。

不夠疼愛妳, 擁抱妳的時間不夠多。離開的時候我緊緊的捉著妳手 , 想對妳說其實我有多愛妳, 可是一切都似乎沒有意義了。

妳會知道嗎? 妳會入夢嗎? 如今一來果真是生死兩茫。

親愛的, 其實多想告訴妳, 妳是幸福的。在我們眾多女孩之中, 妳是唯一的一個 , 永遠美麗而青春。

Love From
凝

Dearest Miss A / Letter N

親愛的, 太親密的話不宜在這裡說, 給妳發電郵。關於我的心情我的未來。

還有, 等待妳的信箋。這樣就好像會, 有了寫情書的勇氣。

借了別人的綺貞來聽。夜, 睡眠不足, 卻一直在聽她的歌, 溫柔而殘忍。

Love from
Miss K

Dearest Miss A

回信給妳, 今天匆忙外出, 沒給妳好好的回信, 只得給妳發訊息 , 卻又匆匆忙忙的發錯了給別人。

妳又給我回了長長的一段。

親愛的, 怎開始說呢? 妳沒有做錯, 真的, 任誰都不能將那次的事完完全全的忘了 , 事情發生了, 怎樣裝作沒事呢? 沒可能的, 真的沒可能。

我有沒有告訴過妳, 有一次, 我不肯坐某人的車, 一直哭一直哭, 然後問母親的話? 那些, 我私下再告訴妳。但就像是這些, 其實我都無法徹底的忘記。但又可以如何呢? 我只得叫自己接受。

像我生命中出現過的一些人, 叫我怎去將他們徹底的忘了呢? 那些我真正愛過的人。我知道不能如此作一個類比, 我只想告訴妳, 如今即使 , 已經過了好好多多的年月, 2010年都快來了, 快是上一個十年的事情了, 但我仰望天空的時候 , 還是會想起那人的笑那人拉琴的樣子 , 這些曾經如何嚴重的影響我怎再去愛其他人 , 可是, 我還是告訴我自己 , 不可以的, 不可以讓這樣影響我的生活。我想起 , 只是僅僅的想起那段時光, 關於我的輕狂與青春。

親愛的, 我知道妳的, 比我的要難以忘記。但總會忘的。如果四年不夠, 那給自己一個十年好不好? 相信我, 十年以後再想起, 或者妳不再想起那封封被拆的信, 那一件件被翻閱過的往事。或者妳會想妳曾經愛過的女孩們 , 一個又一個, 像L , 像J , 像我 , 像姐姐, 一個又一個, 或者妳想起的是我們牽手走過的地方。

親愛的, 這是難的, 好難好難。但這一步一步我都跟妳走好嗎? 但願我可以給妳勇氣, 陪妳走過段段路。

(他日, 我怎得放心將妳交給任何一個他。他怎可能如女孩的心思細密到包容妳的神經質安撫妳碎過的心明瞭妳的驚恐與快樂, 怎可能? )

(就算日後, 世人將冥王星給忘了, 我還是會緊緊的記著, 這樣的一個寂寞的星球)

**讓我為妳飛翔 / 在妳殘破的天空之上 / 陳綺貞

Love from
Miss K

給姐姐寫信

姐姐

我多久沒有給妳寫信, 關於我的生活, 我的快樂與哀愁。這一連串的隱語。

怎開始好呢? 要如何告訴妳他他舞的步調如何? 左左右右左左右右 , 如果告訴妳好? 然後煙花的三月馬上就要來了 , 關於我過去的一切妳比誰都要明白。妳知道我不是好女孩, 我不夠乖, 但在努力乎精, 使得自己不要再受傷。我好像已經難以用全心的愛去傾注到別人的身上, 我那樣的徨恐。即使多少年了我已不再躲在衣櫃裡流淚。

就因為太平靜了點吧。也因為我和妳之間的某些種種, 怎可能事情迴轉迴轉又這樣殊途而同歸 , 我跟妳還是有點相似的, 我也犯妳犯過的一切錯誤。

告訴我, 妳的病好了嗎? 情人節又怎過了?

我那麼想見妳, 什麼時候有空呢? 我那麼想擁抱妳。

然後我發現 , 其實我是多麼的喜歡擁抱我的愛人。

凝

情書 / 給親愛的

Dear Miss A

凌晨 , 給妳打情書。好像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妳說。

日子過得很難 , 今天晚上可以和妳約會真好。那美美的袋子真叫我捨不得 , 我還故意拍下照片呢!

親愛的 , 夜裡讀信。唉 , 怎麼說呢? 字字句句還是叫我心痛了一陣子。其實我是那麼知道 , 一些事情 , 可一就不可再 ; 而有些事情 , 錯過了總叫人難受得可以。那一頁頁的紙和信 , 唉 , 今天離開那家小店的時候 , 妳叫我給妳寄postcard , 我那麼反射式的問妳 , 下 , 寄去哪裡?

忽然我就想 , 那麼無處容身。

忽然我就想 , 有的時候, 怎麼回家的路那麼難走。即使我將高跟當成平底 , 將岐嶇當是平路 , 又或者是 , 將所有事情都看淺 , 不再掉眼淚 , 努力離開陰霾與頹唐的日子 , 但我知道那仍是困難的。更估況是妳。

二月, 春天 , 情人節。親愛的, 那願那許許多多年前的事對妳來說 , 可以如輕煙那樣 , 飄過了就好。今天太匆忙我又太不夠細心 , 除了牽妳的手外忘了給妳一個溫暖的擁抱 , 特別是妳手心冰冷的時間。

親愛的 , 我那麼的想對妳說 , 我還記得兩三年前那個抱著我哭的女孩 , 她瘦小的身形。我愛她 , 而我漸次發現我卻看不見她。後來妳對我說 , 我的愛有時候只看到自己。於是我 , 努力 , 再努力 , 用我的心去愛妳。我是那麼想 , 好好的給妳保護。

**每一封寫給妳的信 , 其實都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好像會想到妳問我 , 就不可以好好想妳嗎?)

Love from
Miss K